【提要】方法问题不是一个独立的问题(组图)

【提要】方法问题不是一个独立的问题(组图)

[摘要] 方法问题不是一个单独的问题。不是在有哲学之前有方法,而是当一个新的哲学问题提出时,就会出现解决问题的方法。中国哲学的方法与中国哲学的问题是分不开的。与西方机械哲学不同,中国哲学是以生命经验与直觉相统一为基本方法的整体生命哲学。体验法应该解决人的存在问题,包括人的“自我实现”;直觉法主要是解决人的意义和价值问题,包括“安居乐业”的方式。两者有机联系、密不可分,都与人与自然关系的根本问题相联系。中国现代哲学家都认为直觉是中国哲学的根本方法,但很少有人重视经验的方法。直觉是整体的,但也有“名辨析”的概念分析,但分析的结果还是归于天人合一的整体系统。任何分析都只是迈向整体综合的一步,而不是终点。中国哲学的直觉突破了理性与非理性的严格划分与对立,突破了理性与经验、形而上学与形而上学的界限,把握了整个人生世界。它不是客体的认知,而是通过对存在的“思考”的整体认知。西方哲学重理智,而中国哲学重情感,所以强调情感体验。体验从自己的生活开始,从个人的体验和考虑开始,而不是从对物体的认识开始。没有人不爱自己,而是从自己做起,拥有“同理心”,才能体会到人和所有的生命都与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融为一体。这种体验是创造人文价值最重要的精神源泉。它是科学知识无法替代的,但可以相互融合。只有统一生活经验和科学理性,才能解决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 [1]

一、方法论和哲学

哲学的创造总是伴随着新方法的出现。因此,许多哲学家都非常重视方法问题。但是,方法问题并不是一个独立的问题,有一定的哲学,有一定的方法。

古代哲学没有单独的方法论。古希腊本体论哲学有本体论方法,怀疑哲学有怀疑论方法,甚至中世纪的宗教哲学,其“本体论证明”的方法都是以本体论的存在为基础的。近代西方哲学“认识论转向”之后,主客体的区别已经完全确立,如何理解客体的问题变得突出,因此方法论应运而生。现代西方哲学经历了“语言转向”,由此产生了一种语言分析的方法。从概念分析到逻辑分析再到语言分析,它构成了西方哲学最重要的方法论传统。

方法论的出现得益于逻辑的使用。自亚里士多德以来,工具和方法的问题一直被强调。但是,哲学方法论已经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这仍然是近代以后的事情。尤其是科学自主发展后,哲学不再是“科学”,一些哲学家从方法论的角度思考哲学问题,使其成为指导科学的“方法”。这样,哲学几乎变成了方法论。然而,即便如此蒙培元先生认为儒家本质上是什么哲学,所谓的方法论还是围绕着认知的问题展开的。很少有人把哲学的方法变成纯粹的技术。

分析方法的基本特征是理性精神。另一方面,理性从根本上说是能够赋予事物以普遍形式的人类智力。理性主义哲学使用概念和逻辑分析方法进行推理,而经验主义哲学使用实证逻辑使经验可以用逻辑语言表达。在理性逻辑方法成为哲学的主要方法之后,直觉等其他方法被判断为非理性和神秘。在现代哲学的发展中,当“日常语言”进入哲学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当代西方哲学普遍反映和批判理性主义方法,并出现了新的方法。如现象学的“本质还原法”、解构学的“解构法”、解释学的“解释法”、实用主义的“实验法”、“证伪法”、“归纳法”、“方法论”证伪”和科学哲学中的“证伪方法”。历史方法”等等。其实这些方法都是随着新的哲学问题的出现而出现和变化的。也就是说,方法问题在哲学观之前是不存在的。哲学先有方法,但解决问题的方法出现之前,新的哲学问题就出现了。一些西方哲学家,如伽达默尔,不太重视方法,他认为解释学是一回事“真”在先,“法”后,“法”不能置于“真”之前或之上。这也反映了当代哲学的某种变化。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主要是说明方法问题很重要,但必须与哲学问题,即哲学观点联系起来,才有意义,才能解释清楚。没有任何哲学可以与任何方法相关联。中国哲学的思考方式也不例外。

二、中国现代哲学家方法论探索及其启示

在中国哲学现代化进程中,出现了一批哲学家。这些哲学家自觉不自觉地谈到方法问题,这与现代西方哲学的影响不无关系。彼时,正是中西哲学“碰撞”的时期。然而,由于对中国哲学精神的理解不同,对现代化的要求不同,这些哲学家的哲学观点不同,哲学方法也不同。

人们越倾向于接受西方的哲学观念,就越喜欢用西方的哲学方法来教授中国哲学,强调方法的重要性。一个人越是立足于中国哲学,就越喜欢用中国哲学固有的方法来谈论中国哲学,不太强调方法的重要性。因此,用西方哲学的方法来谈论中国哲学家,确实让中国哲学更“现代”,但能否说出中国哲学的精神,则是另一回事。例如,胡适的《中国哲学史》用务实的观点和方法谈中国哲学,他的“大胆假设,仔细验证”表明他对“科学方法”的重视。胡适真正开创了用“科学方法”讲中国哲学的先河,得到了冯友兰的肯定。又如金岳霖用西方认识论方法建立中国的“知识论”,与其说是中国哲学的现代化,不如说是用西方方法建立中国认识论哲学。这是一个很大的贡献,但由于与中国哲学关系不大,所以很少受到关注。另一方面,金先生的《论道》则采用逻辑分析的方法,将中国哲学的诸多门类串联起来,完成了一套推理过程。金先生清醒地意识到,如果他用完全西方的方式讲中国哲学,他永远无法说出中国哲学的“味道”。因此,他在“比较”中批判西方哲学,以“道”和“太极”为最高范畴,阐释它们的价值和意义。目的是回归中国哲学的“人生”问题,不仅是为了获得知识,更是为了“获得情感上的满足”。这是一个非常深刻的认识。

用中国哲学方法谈中国哲学家,并没有完全回归传统的说话方式。要想应对西方哲学的挑战,就必须采用“比较”和“批判”的方法,一方面吸收西方哲学的一些方法,另一方面对传统方法进行创新。比如梁漱溟吸收柏格森的直觉法,将其与中国的直觉法相结合,注重情感的作用,用情感来推理直觉,将其描述为“理性”,符合中国的“理性”。西方哲学。形成鲜明的对比。梁先生虽然没有进行更多的哲学论证,概念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对中国哲学精神的把握却是深刻的。又如熊十力,他吸收了怀特海过程哲学的一些方法,运用了中国哲学的范畴,讲了“大变通”之道。他的本体论更加感性和主观,但它是在传统哲学的基础上直接发展起来的。他对用科学方法教授哲学的批评是针对胡适等人的。这也是“柯轩辩论”的延续。但和梁漱溟一样,他并不反对科学。

为中国哲学现代化作出重要贡献的冯友兰明确提出了“方法”问题。他基本上用西方理性主义的方法教授中国哲学,但他也非常重视理性主义与神秘主义、概念与直觉的关系,并将其视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课题。起初,他承认哲学的方法是直觉,直觉并不反对分析。后来,他认为直觉只能获得一种“神秘的体验”,而不是一种哲学,哲学的方法只能是分析的方法。他用“逻辑分析”的方法创立了“新理学”。但最终,他最终将两者结合为哲学的基本方法。这就是“中西解释”或“中西融合”。他预言未来的哲学将是中国直觉与西方理性的统一。后者是手段,前者是目的。不管他的观点能否实现,他都把直觉作为中国哲学的根本方法 【提要】方法问题不是一个独立的问题(组图),把逻辑分析作为西方哲学的根本方法,并试图在自己的体系中实现两者的结合。这种方法代表了中国哲学现代化的发展趋势。迄今为止,我们都要求用理性分析的方法来阐明中国哲学的概念。这是基本要求。

港台新儒家代表牟宗三用“消化康德”的方法谈中国哲学,提出“智慧直觉”和“逆知”的方法,力图回到中国哲学的直觉,却用西方的理性来解释,直觉被说成是“完全理性的”。他说的其实是一种哲学与宗教相结合的“形而上学”的方法。

需要指出的是,1930年代,张岱年提出“全面创新”的方法,主张将中国古代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哲学与西方哲学的分析方法相结合,建立新的中国哲学。这种方法在今天越来越受到关注。但是,如何“综合”和“创新”还需要更详细的讨论。

在今天的中国哲学研究中,方法论问题再次受到关注。大多数学者从西方当代哲学中吸收新方法蒙培元先生认为儒家本质上是什么哲学,探索中国哲学的发展路径。其中,唐一杰等人提出的“中国诠释学方法”更为重要。此前,冯启曾提出中国传统哲学的方法是“学经之法”。所谓“经学法”,就是注解或解释经典的方法。 “中国诠释学方法”是将西方诠释学方法应用于中国哲学,并结合中西方法创造出符合中国哲学的新方法的诠释体系。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深入中国哲学的“文本”,通过理解和阐释来揭示其中的真谛。同时,译员需要有真正的“问题意识”。这种方法的好处是不能不离开传统就“创造”出来,也不能简单地“拿来”。然而,西方诠释学的方法毕竟是从西方哲学的传统中衍生出来的。如何进入中国话语体系,将中国哲学的根本精神“带入”现代社会,成为当前最重要的问题。

三、如何理解和运用中国哲学的方法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认为要想找到一条让中国哲学进入新时代、走向未来的道路,首先必须要有哲学观。这种哲学观不仅可以回答当今时代的问题,而且是从传统哲学的“根”中生长出来的。它可以而且必须吸收西方哲学方法(连同思想),但更重要的是蒙培元先生认为儒家本质上是什么哲学,它必须赋予传统方法新的意义和功能,使其发挥新的作用。

中国哲学的“根”是什么?很有可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我们必须做好“追根究底”的工作。中国哲学的现代重构可能有不同的发展趋势,应该被视为一个开放的体系。但是,只要坚持“回归本源”,创造性的诠释就一定能产生符合中国哲学精神、适应时代发展的思想。哲学及其方法。这是一个过程,我们正处于其中。

现在,根据我对中国哲学的理解,谈谈中国哲学的方法。与西方机械哲学不同,中国哲学是一种整体的生命哲学,其基本理论框架是“天人合一”。这种哲学具有深刻的生态意义,也可以称为深层生态;它的主要方法是生活经验和直觉的统一。这种哲学可能对“现代化”没有直接的贡献 【提要】方法问题不是一个独立的问题(组图),但对现代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鉴于 21 世纪已经开始生态转向,这一点更加明显。

中国哲学具有强烈的人文精神,其方法也是人文主义的方法。生活经验和直觉就是这样的方法。但是,它可以与科学合理的方法相结合。

简单地说,体验法就是解决人的生存问题,包括人的“自我实现”;直观的方法主要是解决生命的意义和价值的问题,包括“安顿自己的生命”的方式。事实上,两者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密不可分。没有任何一个,它就不是中国哲学的完整方法。中国现代哲学家都承认直觉是中国哲学的根本方法,但很少有人重视经验的方法。事实上,经验与直觉一样,是中国哲学的基本方法。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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