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

(李向东)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

《中庸》之精髓

所谓中庸之道就是孔子提倡、子思阐发的提高人的基本道德素质达到太平和合的一整套理论与方法。中庸之道的主题思想是教育人们自觉地进行自我修养、自我监督、自我教育、自我完善,把自己培养成为具有理想人格,达到至善、至仁、至诚、至道、至德、至圣、合外内之道的理想人物,共创“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的“太平和合”境界。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通常人们讲天人合一主要是从哲学上讲,大都从《孟子》的“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尽心》)讲起,而忽略中庸之道的天人合一,更忽视了天人合一的真实含义。天人合一的真实含义是合一于至诚、至善,达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的境界。“与天地参”是天人合一。这才是《中庸》天人合一的真实含义。因而《中庸》始于“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而终于“‘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这就是圣人所要达到的最高境界,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人合一。天人合一的天是善良美好的天,天人合一的人是像善良美好的天那样善良美好的人,天人合一就是人们自觉修养所达到像美好善良的天一样造福于人类和自然理想境界。这一提高人的基本道德素质达到太平和合的理论和方法包括其主题思想、理论基础、具体内容、主要原则、检验标准、知行方法、重要途径等方面的内容。这些内容集中反映在《中庸》的三十三章之中。

《中庸》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鲜能知味也。

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攫陷阱之中,而莫之知避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言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子路问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

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文武之政布在方策中儒家思想,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造造尔。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皓,反求诸身。

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宜尔妻孥。

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吲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拚如此夫。

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才而笃焉。故栽者培之,倾则覆之。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文武之政布在方策中儒家思想,自天申之。

子曰:无忧者其唯文王乎。以王季为父,以武王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攒大王、王季、文王之绪,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显名,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斯礼也,达乎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子曰:武王、周公其达孝矣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庙,陈其宗器,设其裳衣,荐其时食。祖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贵贱也;序事,所以辨贤也;旅酬下为上,所以逮贱也;燕毛,所以序齿也。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祖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礼,谛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

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庐也。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思修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子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之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齐明盛服,非礼不动,所以修身也。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所以劝贤也。尊其位,重其禄,同其好恶,所以劝亲亲也。官盛任使,所以劝大臣也。忠信重禄,所以劝士也。时使薄敛,所以劝百姓也。日省月试,既禀称事,所以劝百工也。送往迎来,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远人也。继绝世,举废国,治乱持危,朝聘以时,厚往而薄来,所以怀诸侯也。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怯,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诸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唯天下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二,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草木生之,禽兽居之,宝藏兴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测,鼋鼍蛟龙鱼鳖生焉,货财殖焉。诗云:维天之命,于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文王(李向东)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是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诗曰:既明且哲(李向东)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

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乎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也。”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子曰:“吾说夏礼,杞不足征也;吾学殷礼,有宋存焉;吾学周礼,今用之,吾从周。”

王天下有三重焉,其寡过矣乎!上焉者,虽善无征,无征不信,不信民弗从。下焉者,虽善不尊,不尊不信,不信民弗从。故君子之道,本诸身,征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质诸鬼神而无疑,知天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知人也。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言而世为天下则。远之则有望,近之则不厌。诗曰: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庶几夙夜,以永终誉。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誉于天下者也。

仲尼祖述养生,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

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文武之政布在方策中儒家思想,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

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

诗曰:衣锦尚炯。恶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黯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诗云:潜虽伏矣,亦孔之昭。故君子内省不疚,无恶于志。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见乎!诗云:相在尔室,不愧屋漏。故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诗曰:奏假无言,时靡有争。是故君子不赏而民劝,不怒而民威于斧钺。诗曰: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是故君子笃恭而天下平。诗云:子怀明德,不大声以色。子曰:声色之于化民,末也。诗曰:德遒如毛。毛犹有伦,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李向东)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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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东西方思想精髓

“中庸”,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解释是“儒家的一种主张,待人接物采取不偏不倚,调和折中的态度。”今天我们常把中庸视为贬义词,其实儒家提倡的中庸与现在的解释有区别,中庸即“用中”,指凡事应避免“过尤不及”,恰如其分,不多不少。用中的思想起源于《易经》,我读《易经》的感觉是“中”、“正”和“变”是《易经》的三大思想精髓。《易经》提倡凡事“用中”为吉,“中且正”为上吉。儒家创始人孔子提倡“用中”是否受《易经》启示不得而知,但孔子用中的思想与《易经》中的用中思想如出一辙。

用中的思想在今天的现代生活中也很有意义。如有人提出管理应“用中”,经贸应“用中”,人际交往应“用中”,甚至起居饮食也应“用中”。反思自己二三十岁时的为人处事及工作均列为“过”,虽有一些成绩也不为人所承认接受,自然是难免的事,所以也就悟出追求“中正静无”了。

我一直以为中庸一直是东方人的思想,昨天读到古希腊的一则寓言后,才明白原来古代的西方人也提倡中庸。这则寓言是这样的:

代达罗斯是古希腊技艺最精湛的建筑师和发明家,为了逃离克利特岛,他为自己和儿子伊卡洛斯用羽毛等物品做了两对大翅膀。终于有一天,风向刚好合适,父子俩绑好翅膀,准备飞回家。

“记住我跟你讲的一切,”代达罗斯说,“首先,记住不要飞得太高或太低。你如果飞得太低,羽翼会碰到海水,沾湿了会变得沉重,你就会被拽到大海里;要是飞得太高,太阳的热度会将蜡熔化,翅膀上的羽毛就会分开掉下来。”他们升到了空中,伊卡洛斯感到风充满了翅膀,把他抬得越来越高。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他飞得越来越高,忘了父亲的警告。除了喜悦,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渴望尽自己所能飞近天国。他离太阳越来越近,他的翅膀开始慢慢变软,他的羽毛开始一根根脱落,散在空中,突然蜡一下子全部熔化了。伊卡洛斯感到自己往下落时,他开始拼命地拍翅,但没有羽毛可以托住空气。他大喊父亲,但太晚了——一声尖叫后,他从高空坠落,掉入大海,消失在海浪中。

古希腊的寓言言简意赅,但寓意深刻,这则寓言中提到的“飞得太高或者飞得太低”即为“过尤不及”,其本意即为用中的思想。中庸,东西方思想精髓;真理,适用于众生,也为众生所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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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释道三家的思想精髓

儒家的思想

儒家的创始人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教育家孔子。他主张:“仁者爱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教无类”。儒家的“德治”主义就是主张以道德去感化教育人。这种教化方式,是一种心理上的改造,使人心良善,知道耻辱而无奸邪之心。这是最彻底、根本和积极的办法,断非法律制裁所能办到。孔子把“仁”作为最高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和道德境界。它包括孝、弟(悌)、忠、恕、礼、知、勇、恭、宽、信、敏、惠等内容。仁”是儒家学说的核心。

孔子还提出“中庸之道”。对于“中庸”的概念,北京大学教授、著名学者张辛博士介绍了自己的观点,‘中’是适合,‘庸’是按照适宜的方式去做事。而按照适宜的方式做事就可以长久,就是‘善’。 “中庸”的核心是礼乐文化。张博士对发源于齐鲁大地的“中庸精神”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他认为,儒家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而山东是儒家思想的重要发源地,从山东走出来的孔子、孟子等儒家代表人物的思想,是中国文化的宝贵资源。

此外,中庸思想对中国古典艺术精神也产生了重要影响,尤其在书法艺术的发展过程中,中庸思想具体物化为对“中和之美”的追求,从两汉、魏晋南北朝到宋元明清,一直发挥着或隐或显的作用。

道家的思想

道家学说是春秋战国时期以老子、庄子为代表的人们所提出的哲学思想。他们的学术思想在中医养生学的形成过程中产生过一定的影响。

道家所主张的“道”,是指天地万物的本质及其自然循环的规律。自然界万物处于经常的运动变化之中,道即是其基本法则。《道德经》中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就是关于“道”的具体阐述。所以,人的生命活动符合自然规律,才能够长寿。一个国家只有顺应自然和民意,才能国运昌隆。

道家思想中,“清静无为”、“返朴归真”、“顺应自然”、“贵柔”等主张,对中医养生保健有很大影响和促进。

(李向东)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

庄子在《应帝王》中认为只有凭借天地的正道,驾御阴、阳、风、雨、晦、明六气的变化,以遨游于无穷者,才是无所待、无所累的至人。至人无我、无为、无名,与天道一体,达到了超越生死、物我两忘、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庄子认为,只有达到这样的境界才是绝对的自由。至人是庄子的理想人格,《逍遥游》是庄子哲学所追求的理想境界。这是对老子无为思想的极端发展。顺应自然,才能无为而无不为。

佛家的思想

佛教的创始人是古印度迦毗罗卫的王子释迦牟尼(今尼泊尔国南部的释迦族。释迦牟尼意为释迦族的圣人。姓乔达摩(也译瞿昙),原名悉达多,佛教徒称之为“佛”或“佛陀”,意为觉悟者,达到觉悟的人。他的教义是“博爱,众生平等”。他讲究“六道轮回”和“离苦得乐”。佛教的人生观是积极的,乐观的,创造性的。它要我们鉴因知果,避恶趣善,净化生命的本性,发扬人性的光辉。果能人人如此,则娑婆国土也就会转化成极乐世界了。西方极乐世界,国土清净平坦,气候温和适中,万物光丽,宫殿庄严,六时雨花,宝莲充满,宝树发音,化鸟演法,是一个微妙庄严的清净国土,而极乐世界的众生,身相端严,寿命无限,具六神通,常住正定,且具智慧辩才,得无生忍,道心不退,不堕恶道,这就是此西方世界所以称为极乐,也所以称为净土的原因了。而我们口中所念的“阿弥陀佛”其实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教主的名字。

不管是儒家的“中庸之道”,还是道家的“清净无为”,亦还是佛家的“众生平等”,他们追求的其实就是“和谐”的理想,即人与人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只有和谐才能拯救人类面临的各种危机(战争、自然灾害和经济等各方面的危机)。

儒释道三家思想的根本区别

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基本可以说是佛儒道三家的共融。几千年来,三家互相争斗攻击,互斥异端。但是在斗争的过程中,也不断在交融。

最初,三家的分别还是比较明显的,可是互相学习借鉴之后,尤其宋代以后,让我们感觉三家的思想似乎界限不那么清楚了。于是现在经常听得到一种声音:“三家归一”论,认为三家的思想只是表面的不同,最后的根本还是一样的,什么“白藕开红莲,三教本一家”。其实,这种理解非常错误,三家的思想区别很大,恰恰是由于互相影响的原因,以至于表面看来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暂且抛开宗教性不谈,也不谈迷信层面的东西,只从哲学层面看,三家思想的区别便清楚呈现在我们眼前了。哲学必然牵涉到最基本的两个问题,也就是世界的本质(世界观),落实到人层面的价值取向(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问题。

先说佛家。佛学的基础理论是“空性”,也就是说,佛家认为一切都是缘起缘灭聚合的显相,这些相的本质是空的。空,不是空杯子的空,空杯子那是“无”,说无,其实另一面就对应着“有”。而空性是不能用有或者无这种二元对立的思想去表述的。

三论宗的高僧们解释“空”的究竟含义的时候,经常用两句话来说,叫作“离四句,绝百非”。所谓四句,就是“有、无、亦有亦无、非有亦非无”。空性既不是有,也不是无,也不能说“既有既无”,更不能说“非有非无”,而“百非”就是佛典中经常出现的一种语式——非xxx,这种依靠否定来反证的方法,也不能说清楚空,所以说要“绝百非”。

总之,空就是依他起性,借助因缘聚会而显的相,不能用我们惯用的二元对立思维去解释。

所以佛教的世界观是“空”。由于世界观是这样,自然而然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会跟着改变。对世界本质的认识,佛教确实独树一帜,和其他学问有着本质的不同。(关于空的进步一解释,可以多看佛学资料,并伴以体悟,或者笔者上文《谈谈佛教的空》)

而道家和儒家的世界观基本是一致的。

道家的世界观是“无中生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就是道家对世界的本质及生成的描述。那么道是什么?老子用了混混沌沌的状态去描述,不给他下定义,并说“道”是不可说的。并且说“无,天地之始”。可以看得出,道家的世界观还是从无生有的。

由于“道”是先天地而生的,那么道以前的状态,就被称为“先天”;天地(二元对立)是由“一”而生的,那么天地以后的万物生长变化的状态就被称为“后天”。有了这样的认识,所以道家思想衍生出来的道教就会有“长生”的概念,因为只有“存在”被充分承认,长生不老才有意义。然而一切的一切最后都是道生的,所以道家用个词语“归于”,形象描述了生变的关系。

儒家在宋代之前,其实并非一套完善的哲学体系,更多是一种致用的方剂,是治理社会的方法和原则,顶多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天”以及董仲舒说的“天人合一”的理论,但是并不系统。到了宋代,周敦颐完善了儒家的世界观,以道家生成的变化关系为依据,借用周易的术语,提出了“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世界生成变化关系。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和道家的道生一生二生三的模式是接近的。当然我们也不能说是谁借鉴谁的,只能说这种“无中生有”的世界观念,是中国本土对世界的认识。

道家和儒家虽然世界观基本一致,但是在价值观和人生观上出现了巨大分歧。他们的区别则在于落脚点的不同。

道家由于过早看清了事物规律的变化,对道的崇拜,他们落脚点就一下子站在历史的高度,不局限于一个时间段内的价值是非判断。所以真正道家的人眼光都是很长远的,他们甚至置身世外,冷眼旁观,看社会发展的变化。他们心里清楚,斗来斗去无非也就是那个规律和结果而已(至于黄老道家,用道家治国,这是另外层面的东西)。

而儒家不同,他们知道自己既然生下来,就已经是后天的人,清楚自己已经是历史潮流中的一份子,所以他们生来有一种参与历史变化的责任感,积极面对现实,在现实社会中发挥自己的力量。或黑或白,或左或右或中间,他们都会清除选择一条路为之奋斗。

这么一来,三家的区别就很明显了。所以看一个思想到底是哪一家的,用“世界观”和“立足点”这两把尺子量一量,立刻清楚。

至于有人概括的“出世入世”、“是否六亲不认”之类的观念,都是表层表现出来的价值取向问题,究其原因还是世界观和落脚点不一致造成的。

为了更加说明白三家的区别,我举一个我们最常见的事例来说明。

关于“善恶”的判断,相信是我们每个人都会面临的问题。但是经常会很矛盾,不知道如何判断。其实是我们模糊的接受了三种思想对这一问题的阐述,又不清楚其中的区别,才会导致的迷茫。

善恶,对于佛家而言,也只是种种表相的一种,也是缘来缘去暂时表现出来的一个“相”而已,无论执着于行善或者作恶,其实都已经违背了根本空性。所以禅宗说“不思善不思恶,才入佛家不二法门”,为什么呢?善恶都是借缘显现的现象,何必执着呢?

对于道家来说,善恶就是一种互相对立的存在,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恶矣。由于道家的立足点在先天或者“一”这里,他们在形而上的角度看问题,所以在道家看来,没有善恶没有对错,这都是因为不同的角度造成的。

但是儒家不同,儒家清楚知道,虽然在根本角度来说、从哲学层面说没有善恶是非的,但是作为一个人,在处事行动的过程中,是无法跳出他所处的问题之中的。所以必须有一个立场,或者选择对,或者选择错,然后再选择的范围内行事。——形而上的没有对立,不能否认形而下的对立存在。

通过对善恶的分析,我们知道三者的区别其实还是很大的。

我们作为社会人,对待具体问题怎么处理,就看我们自己的世界观和立足点了。

不过通常有一种人,明明是站在人的角度——他还要吃喝拉撒,还贪恋红尘滚滚,但是言语说话却总要把自己放在佛道的立场。或者这空那空了,或者无善无恶了,说了半天,自己肚子饿了,被人家骂一句,就狠狠还击,这就是典型的立足混乱思想混乱,危害不轻啊。

所以分清三家的区别,找到我们自己的立足点,再去做事,心里就明白多了。

(李向东)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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