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理工男,大学期间却迷上了哲学,这要感谢20世纪80年代的“文化热”

我是一个理工男,大学期间却迷上了哲学,这要感谢20世纪80年代的“文化热”

我是一个理工男,大学期间却迷上了哲学,这要感谢20世纪80年代的“文化热”。20世纪80年代我是一个理工男,大学期间却迷上了哲学,这要感谢20世纪80年代的“文化热”,中国的大门打开,形形色色的思潮、观念纷至沓来。《读书》杂志提出“读书无禁区”,从此开启了“文化热”时代,阅读经典、名著、译丛,我仿佛进入了思想的海洋。

哲学作为一门学问,其实是一种生活态度,就是永远保持好奇的天性,以理性探询宇宙与人生的真相,这种态度称为“爱智慧”,哲学()就是爱(Philo)智慧()。哲学其实没有那么深奥,它是人类对自己以及所处世界的根本问题所做的探究与反思。说白了,哲学探究的是世界的状态和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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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的思想家、哲学家很多,对我人生影响最大的,在我的心目中有七大圣哲:孔子、老子、释迦牟尼,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康德。

孔子、老子、释迦牟尼是儒家、道家、佛家思想的创始人,是中国文化的核心人物。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被称为“古希腊三贤”,是西方哲学的奠基者;而康德是近代德国著名哲学家,西方传统哲学的终结者,他的思想给哲学带来了一场“哥白尼式的革命”。

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公元前399)是西方哲学的奠基人,他在雅典广场上生活了约半个世纪,传播和阐释他的信念:“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过”,“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理想而奋斗”。在欧洲文化史上,苏格拉底一直被看作是为追求真理而死的圣人。据记载,苏格拉底最后被雅典法庭以侮辱雅典神和腐蚀雅典青年思想之罪名判处死刑。尽管苏格拉底曾获得逃亡的机会,但他仍选择饮下毒堇汁而死。

苏格拉底说过:“我只知道我一无所知。”“自知无知”是哲学的出发点。“认识你自己”是希腊德尔斐神庙门楣上的铭言,苏格拉底将其作为自己的哲学原则。

柏拉图(公元前428—公元前348)是最早论述现象与本质之间区别的大哲学家。世界瞬息万变,沧海桑田,人能抓住什么?柏拉图提出只有不变的东西才能抓住,别的都是过眼烟云,而理念是存在于世界之外永恒的“形”。

柏拉图“洞穴之喻”区分了两个世界,即假象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洞穴里的世界是假象,阳光下的世界才是真实世界。人们要摈弃感觉经验,以思想把握真理。柏拉图用“挣脱锁链的囚犯”比喻哲学家,“拯救”是哲学家的使命。

从柏拉图开始,哲学家就把世界分成两个世界,即尘世的世界和理念的世界(和基督教结合就是上帝的世界),并认为后面那个理念的、非尘世的世界才是更根本、更本源的,尘世的世界不过是那个世界的模拟,这个观念一直保留到近代。

首先提出相反思路的是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认为,柏拉图的那个理念(idea)不存在,实体才是现实世界的真正存在者。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学生、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亚里士多德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柏拉图认为世界是“被制作的东西”,亚里士多德把世界看作自然。

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公元前322)是一位百科全书式的哲学家,他在形而上学、伦理学、政治学、自然科学、宇宙论诸多领域颇有建树,还是形式逻辑(三段论)的发明者,学术领域的奠基者。拉斐尔的画《雅典学院》中,柏拉图用手指天,亚里士多德则把手朝向地,寓意柏拉图倾向于超越世界的理念,与其相对,亚里士多德则从可以经验的现实思考问题。一个是理想主义者,一个是现实主义者。

西方两千多年的哲学发展不过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哲学的注脚。经历了长达千年的中世纪黑暗时代,欧洲从文艺复兴开始露出曙光。人文主义和自然科学的兴起,理性逐渐替代了神性。进入17世纪,欧洲人以怀疑主义和理性精神对知识的产生进行批判,在哲学中形成了以经验论和唯理论为主的互相争论的一个时期。

经验论和唯理论的争论首先是认识来源的问题佛家思想主张放下,经验论者认为认识来源于感觉经验,一切知识必须建立在实验的基础上;唯理论者则主张认识来源于天赋观念,知识必须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二者的矛盾不可调和,最终以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结束了二者的争论。

康德认为,事物本身与人所看到的事物是不同的,因为事物已经过认知主体感官条件的“加工”。我们只能认识事物的表象,永远无法确知事物的真正面貌。

康德(1724-1804)是西方传统哲学的终结者,是近代知识论的创始者。康德之后的西方哲学,其显著特点是在批判传统形而上学的同时,努力把人引入知识论(认识论)。康德在知识的范围上划了一个界:有一部分知识是可以认识的,有一部分知识是无法认识的。

我们看到的大千世界,如花草树木、人和动物等,这些现象是我们可以认识的。而现象背后是什么是不可知的,它被康德称为“自在之物”或“物自体”。

“自在之物”是不可以被认识的,人只能认识事物的现象。而传统形而上学的目标是去寻找现象背后的本质,康德在这里立了一块碑,上面写着“自在之物”,人的认识到此为止,不能逾越这个界限去探究背后是什么,“自在之物”断了形而上学的路。

康德认为,科学研究的对象是时空中的存在,而本体不在时空之中,从科学的角度你认识不了上帝,从经验的角度你积累一万年、两万年也不可能认识它。康德批判纯粹理性,为知识划界,实际上是为理性的另一种能力——实践理性留下空间,为道德和信仰留下地盘。人无法认识神是否存在,但康德认为,为了维护社会道德,有神存在更好。

康德有一句名言: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越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我从西方哲学中学到了理性的思辨,但西方哲学未必能安顿人生,由于理性所展现的知识是有限的,既不能说明人的道德要求,也无法满足人对超越界的向往。于是,西方人在寻求安顿时,仍然只有宗教一途。西方哲学给人指出了两条道路:如果你要得到心灵的安宁与幸福,去信仰吧!但如果你要做真理的信徒,就应该去探索。

西方哲学发展到后现代哲学,指出了目前人类生活的困境:一切都撕破了,一切规则都打破了!尼采说“上帝死了”,福柯说“人也死了”,福柯提出这个口号,主要是否定西方思想界长期流行的思维方法佛家思想主张放下,即执着于探寻人的本质和主体性,把人的抽象本质——大写的人的理性,作为终极知识目标。在福柯看来,人的抽象理性并不存在,具有创造能力的大写的人也不存在,生活的意义、文化的意义并非出自人的自由创造。

既然“上帝死了”“人也死了”,还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存在呢?还有什么东西比人的存在更根本,更具决定意义呢?因此,哲学研究要回到生命本身。福柯反对的是“人是万物的尺度”的人类中心主义,这恰恰与中国的“天人合一”的哲学观相符。西方后现代哲学到德里达已经到头了,应该是中国哲学登场的时候了。

中国哲学和西方后现代哲学是可以接头的,中国哲学的特点是以生命为中心的宇宙观,以价值为中心的人生观,以及对超越界保持开放的信念。

中国哲学以生命统合宇宙万物,人生之道在于由个人推及人群,再扩展于万物。以人为关怀的焦点,唯有人间获得安顿,宇宙的存在才能显示意义。中国哲学以价值贯穿人生行为,人生的过程要自强不息,日新又新,止于至善。中国哲学对超越界保持开放信念,对鬼神界在理性上不去详细辩解。儒家主张“天人合德”,道家主张“天人合一”。

孔子(公元前551—公元前479)是我国儒家思想的创始人,儒家关怀人的安顿,从安居乐业,教化普及,到相互责善,提升价值。内圣外王,择善而行,中庸和谐,敬天爱人(仁)。

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已经成为东西方公认的人际交往“黄金法则”。孔子还教导我们:努力使一切行动达到“适中”,“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我从孔子思想中获益最多,始终秉持“吾日三省吾身”“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等原则做人、行事。

老子(公元前570—公元前490)是我国道家思想的奠基人。大学期间,初读《道德经》,感觉老子深不见底。“道常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书的第一句话就使我惊呆!

初读《道德经》佛家思想主张放下,感觉老子的思想有点“反动”,或者说“消极”。因为从小所受的教育是坚强、勇敢、有为、争取、仁义、智慧,而老子却提倡柔弱、不敢、无为、不争、绝圣、弃智……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涉世的深入,才体会到老子的智慧博大精深,《道德经》五千言,字字珠玑,句句格言,段段警世。老子的智慧在于以退为进,以柔克刚。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上善若水”,“物极必反”,“大巧若拙”,“知止所以不殆”,“功遂身退”,“为学日益,为道日增”……老子思想中的逆向思维、辩证思维、循环思维使我受益无穷。

头脑发热时,读读《道德经》,你就像被泼了一通冷水,于是就多了几分冷静,多了积分沉着,多了几分谦卑,多了几分平和。思想困惑时,读读《道德经》,你就像吃了一剂良药,顿时感到安慰与澄明,感到从容与踏实,感到有了气量,感到有了定力。

释迦牟尼(公元前565—公元前485)是佛教创始人,佛的意思是“觉悟者”,佛释迦牟尼给我的最大教诲可以概括为三个字 “放得下”。佛家哲学可以化解人生中的烦恼,达到精神上的解脱,使心灵得以净化。

《金刚经》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如幻,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人生百年,在茫茫的宇宙中只不过是一瞬。世事无常,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因缘和合而成,本无永恒存在。因此,山河大地也就有了沧海桑田之感。“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住”就是停留,就是执着。唯有不住相、不偏执,放下执着,坚持中道,才能把握事物的本质。

人类的所有烦恼和纷争都是由“执着”引起的,我们常常执着于一个人,执着于一种观念,执着于一种思想,执着于一种信仰。因为执着,所以放不下;因为执着,所以会痛苦。

如果你执着于某种东西,你的心智就会僵化,有时会钻进牛角尖出不来。就好像在生命的急流之外,你为自己挖了一个小水坑,你在这个小水坑里面呆滞。而只有当你离开了你为自己挖掘的水坑,进入生命之河时,才能发现人世间的真相。

心无挂碍,便是真悟。只有当你彻底放下了,不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内心真的放下了——人类的贪婪、恐惧、欲求和超凡入圣的向往之后,独立的头脑和心灵的自由才会出现。而一个独立头脑,恰恰是有创造力的关键。

以儒治世,以道治身,以佛治心,儒、道、佛使我安身立命,身泰心安。儒家讲“入世”,强调的是“有为”精神;道家讲“超世”,强调的是“无为”的精神;佛家讲“出世”我是一个理工男,大学期间却迷上了哲学,这要感谢20世纪80年代的“文化热”,强调的是“空无”的精神。

儒家告诉我们如何堂堂正正地度过一生,道家告诉我们如何轻轻松松地度过一世,佛家告诉我们如何潇潇洒洒地辞别尘世。人生方方面面的精神需求,都可以在儒、道、佛中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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